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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点低着头看手机,严戥看他表情严肃,问了句怎么了。伸手从小冰箱里拿了瓶水拧开了递给陈点:“漱口。”
陈点的目光让严戥觉得奇怪,他刚刚射完,周身显出一种餍足的倦怠,随手摸了摸陈点的头发,又问了一句怎么了。
不是要答案,只是事后调情。
陈点满满地喝了一口,腮帮子鼓鼓的,严戥把着方向盘一会儿没看,再回头陈点的腮帮子平了。
“…吞下去了?”
陈点的眼神说的是“那不然呢”?
“手得给你捧着才知道吐是吧,怎么这么笨。”严戥拿他没办法。
陈点真的是小孩子,二十出头的年纪,性子单纯直白,藏不住事情。严戥从来不喜欢与这样的人交往,他并不是一个愿意去顾及别人的感受的人,这样的性格很麻烦,感情用事的小孩断不掉。
但他和陈点结了婚,不是交往,而是结婚。
从他同意和陈点结婚之后他就做好了包容陈点一切的准备,虽然猝不及防地仍然出现了他难以接受的差错,忽略到那些的话,现在他们也很好。
他为陈点买下他学校附近的这套房子,小而精致,陈点装点得很用心,惯用的黑白撞色中陈点加入了鲜明的亮色,他们的家也称得上温馨。
但很快他就要毕业了,严戥在思考他们要不要搬进大一点的房子。
“点点,”严戥换上了一种更亲密的语气,“毕业后想做什么?”
陈点脱口而出:“我想出国留学。”
严戥转头看了他一眼,手指敲着键盘,完全出乎他意料地回答,似乎给他泼了一盆冷水。
“你从来没说过。”严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,但是他现在就是有一股无处发泄的憋闷。
“我只是想,想想而已。”陈点给自己找补,“结婚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,我知道的。”
“我没说不让你去。”严戥想抽烟了,他不是常常抽,就没有备着的习惯,“你很想走?”
陈点迟疑地点点头:“我高中就有在准备的…”
严戥没说话,气氛骤然冷淡下来,陈点知道他的态度就是不同意的意思,他也不指望严戥会松口。
严戥总是这样,对他若即若离。明明厌恶他的畸形但又病态地玩弄他的乳房,明明只是觉得逗弄他有意思但又把“爱你”随意地挂在嘴边,明明在小气,还要表现得很大度。
孙易说得很对,严戥是个自私的人、他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。
陈点不觉得爱自己有什么错,他只是照葫芦画瓢,严戥给他多少他就也给多少,他也要收回来一部分,让自己有选择的退路。
“出去看看也好。”严戥问他想去哪个国家、哪个学校,陈点确实有准备过,认认真真回答了,严戥又看了他一眼。
“但是我们结婚了。”严戥说,“我不想下班、回到家,跟结婚前没有两样。”
陈点“哦”了一声,十分善解人意:“对啊,你不同意的话我就不走嘛。”
但是他这个妻子有实质性地改变严戥的生活吗?他甚至都不算一个传统意义上的“妻子”。严戥想要一个怎样的妻子呢?田螺姑娘那样的吗,贤惠得要命的付出型?那么严戥注定会失望了,他连给丈夫做晚饭都只会煮泡面。
他更像一个奇怪的暖床工具和性奴,一个干净一点的容器,恰好严戥私生活健康,没有沾花惹草这样道德败坏的习惯,他作为严戥法律上的妻子,承担起为他泄欲的责任。
而且说白了,他们最近亲密很多也是因为做爱,身体合拍,严戥讨厌他的女穴但也不妨碍他借此羞辱他从中获得快感。
陈点很伤心,刚刚结婚的时候尤为伤心,因为他一直以为严戥是知道的,在知情的情况下严戥对他如此礼貌、有教养,不提及他的残缺,纯洁地和他约会,他觉得自己遇上了真命天子,他从未觉得真正被谁爱过,他自己都不曾完整地拥抱自己。陈点以为严戥是他的白马王子。
但其实严戥对此毫不知情,他被自己的父母摆了一道。出于教养他对陈点说这不是他的问题,但陈点为此流过很多次泪。
没有什么比拥有过又失去更痛苦,而原来他曾经的拥有也是虚假的,严戥也没有接受过完整的他。他们总是对不上频道。
到后来、现在,他们的关系又发展到这样奇怪的境地。他的身体变成严戥在床上助兴的工具,他仍然要承受严戥有的时候突然无法接受时伤人的表情,自己的丈夫因为他偏头作呕。
陈点其实很伤心。
他很在乎,很难过,很想离开。
但更多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强烈的离开的渴望,因为严戥也对他很好,不离开的话,这样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就这样在他二十出头的年纪缠上了他。
他也很贪心,想去亲自走过严戥说过但没兑现的世界十大徒步路线,想生活有不一样的可能。
严戥很厉害,他飞来飞去、事业有成,在节目里大言不惭地表现和自己的妻子感情很好。
陈点每次看到都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严戥的妻子,他吗?
他是严戥的妻子,这明明是一个事实,但陈点却觉得很虚妄。他活了二十年,以陈点的身份,但在二十一岁的这一年把自己“卖”给了严戥,成了严戥的妻子,于是从前的他仿佛就全然消失了。
陈点很恐惧,但他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走。如果严戥给他多一点的爱,和多一点的平等自由的话。
那天晚上他们做了法地,他是想揉陈点的阴蒂,但摸到了他外露的小阴唇。
“嗯唔…”陈点躲着他的手指,但大腿被扣着挣扎不能,他被欺负得太可怜了,“对不起…”
严戥今天很冷漠,话语也不是调侃,而是真的对他不满。
粗硬的阴茎在穴肉里肆意碾压进出,后穴和前面的逼只隔了一层肉膜,陈点有一种前面也被捅穿的错觉,他知道严戥不喜欢,但同样可耻地偷偷爽快。
最后潮喷得厉害,一大股水喷在严戥的下腹,最后一下他被抱起来狠狠贯穿,逼口的软肉贴着严戥的身体,湿滑黏腻的逼肉磨着他的小腹,严戥用大腿支起陈点的后背,立刻命令他蹲住。
“不许坐下来。”
陈点以一个半蹲的姿势半靠在他身上,后穴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工具,即使被操得肿起无法恢复原样,严戥仍然不留情地向上顶。
“啊——哥…我,我蹲不住。”
一旦他落下去严戥就会挥掌打在他的臀尖,汁水淋漓的女穴一点一点向下沥水,严戥伸出一根手指插进去,十分容易便进去了。
“啊!”陈点几乎爽得要翻白眼。
女穴比后穴更腻、更湿,严戥插进去不多便碰到了一块稍硬的肉,陈点的处女膜。
再往里面,会有子宫吗。
他不再想下去,换了个姿势将陈点压在身下,几下顶胯结束了性事。
陈点被弄得很惨,他可以接受粗暴的性爱,但不喜欢严戥全然冷漠的态度,比被调侃身体的畸形更加难以接受。
严戥也终于恢复了他熟悉的样子,摸着他的头发吻他的耳朵和脖子,一路向下舔到他的胸部,陈点躲了一下,严戥张嘴要含,停住了。
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和过分,于是便极尽温柔地补偿。
陈点抽噎,腿合不拢,女穴大剌剌张开。
严戥突然想到一种可能,其实不是了。
严戥在接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