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一眼,低声道:“克利夫兰阁下也亲自前来,您是否要见一面?”
“他是谁?”安朗问道,“怎么雄保协会跑得比审判团还快?”
“克利夫兰阁下在雄虫中非常有威望,他担任了雄保协会副会长一职。”
安朗点点头:“他们现在已经在审理里德了?”
“是的,殿下。”
城主府的大厅。
雄保协会的虫一一站起来和安朗行礼,只有坐在主位的中年雄虫微微颔首。
安朗被安排在他旁边,那是一个颇为严肃的雄虫,他穿着华丽的长袍,端坐在包了软垫的高椅之中,他嘴角轻轻向下撇,手中还握着一把镶满宝石的手杖。
他身后站着数十位雌虫,排场比安朗还大得多。
里德被押了上来,他一见到安朗就显得非常激动,他跪倒在地上:“殿下!殿下!您还记得我吗?”
安朗一愣。
难道这个人原主认识?
他心下涌起一些不好的预感,难道罪魁祸首竟然是原主?
“您的掷竹还是属下供上的!当时……”他蠕动了两下嘴唇,又闭上了,扭头看向羁押着他的雌虫,又眼带暗示地看向安朗。
雄保协会的众虫隐晦地看向坐在软椅上的安朗。
雷利也询问似的看向安朗,一旁的尤灼脸色却变得很难看。
里德将兰族的雌虫作为牲畜一样地饲养,将他们作为商品售卖,他固然可恶,但背后买卖的雄虫们就不可恶了吗?
就算里德的恶行被公之于众,受到惩罚的永远也只有雌虫,而作为推手的雄虫却可以美美隐身,没虫敢攀扯半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