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时傅友君也落海了,傅友君被找到了,但是老郑人没了,连尸体都没找到。”
杜大用听着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后来又去了一个叫刘胜保的,他爱喝酒,结果也是自己喝多了以后,从此无踪影,那是73年的时候,后来那里就一直是傅友君一个人管理了,所里也不派人过去了,直到小邹邹肃北来工作,他被傅友君挑中做了徒弟,在76年以后,那一块就归小邹管了,听说敢打敢拼的,那一块也就太平了。”
“龚师傅,你的意思,当年有两个和傅友君合作管理片区的民警都死了?”
“死了!其实你们对龙崩岛了解的不多,傅友君没告诉你们吗?”
“不知道啊!”
“龙崩岛当年那会儿有个舰艇维修基地,在70年之前,那里都是军管的,70年开始,维修基地挪走了,才在龙崩岛正式设立派出所,也是从那时候起才有了盐场。在这之前的派出所都是军人,没有我们这种民警,所以在档案上来看,派出所是早就成立了,也归分局,可是事实根本不是那样的,在那个年代,其实是军管的,和现在这种派出所一点儿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我们这批人,是第一批去的,70年下半年,傅友君是第二批去的,71年上半年,第一批中我的年纪最小,去了六个,现在还剩两个,我一个,还有一个已经退了七八年了,现在出门都得用轮椅,那地方潮湿太大了。”
“傅友君那批当年也是六个,和我们这第一批的六个差不多,老的老,小的小,要不然傅友君哪儿有那么快到指导员的位子上。他当年当指导员,我刚好调离,去了夏起县,担任城关派出所指导员。”
“而且那会儿老所长也很少来龙崩岛,因为老所长在分局还挂了职务,所以76年以后,基本都是傅友君说了算的。”
“再说了,当年盐场区那里人员繁杂,我们还得维护那个破破烂烂的舰艇维修基地,所以岁数大点儿的都在维修基地,还有石料厂这边,岁数年轻的,就去盐场区,我当时在石料区那边,傅友君来了以后就在盐场区那边。”
龚师傅说完,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。
杜大用就知道人家这是有一些事情不好说的。
“龚师傅,咱们找个空旷的地方聊聊,我看您好像还有些话说不出来啊!”
“也不用去啥空旷地方,就这儿也没事的!当年盐场那边人的成分复杂,这也是很多岁数大的不愿意过去的主要原因,上头那些人要破坏分子的指标,可是现在看起来,那些人是破坏分子吗?石料区这边是正经工人,可是盐场区那里是劳改场所,当年死的人太多了。”
“傅友君年纪不大,指标完成的还可以,所以我不太愿意与他为伍,哪怕他现在是什么副市长,我也不稀罕。”
龚师傅说到这儿,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。
沉默杀戮(2)
(都是按时按点发的章节,半夜审核是机器人审核,有时候会卡在一些词上,所以只能一直审核中,这可不是我没发,我看到昨天夜里只发两章,我都郁闷半天。另外,书荒帮着推推,谢谢各位读者大大支持)
杜大用看着龚师傅说到傅友君那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,就知道当年这位龚师傅应该对傅友君印象不是很好。
“龚师傅,能仔细说说当年的一些情况吗?”
杜大用一边问着,一边散了一支烟给龚师傅。
“当年有什么好说的?无非就是有些人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呗!要不然能有今天的地位?从71年到76年之间,盐场哪年不死几十人的!”
龚师傅自己点了烟以后,叹着气和杜大用说道。
“龚师傅听过戴世杰这个名字吗?”
“戴世杰?有点儿印象,他父亲当年挺惨的,这个我是知道的,傅友君把他父亲折腾的厉害,就那个体格子去盐场晒盐,怎么可能完成任务的,完不成任务就是破坏分子,先是捆着戴帽子游街,再完不成就是监督着在盐田里面晒着,后来听说自杀了!当年是郑军民回来说的,那个姓戴的任务完不成,总是拖后腿,被罚着跪在盐田里面,听说一双脚都泡烂了,活着没奔头,不死怎么办?”
“是傅友君干的?”
“那我不知道,我也不能没有证据瞎说,再说郑军民已经死了,我对情况也不熟悉,只是听说而已,是不是傅友君干的,从郑军民死了,谁也不清楚。”
“龚师傅,那么那个刘胜保呢?在他死之前,你有没有听说什么稀罕事发生?”
“郝云杰一家集体自杀!就剩个十四岁的姑娘没死成。一家六口人,死了五个,齐刷刷的吊在房梁上,那个小女孩还是绳子烂了,人没挂住,所以没死掉。”
“这个事情当时是低调处理的,去处理的人就是傅友君和刘胜保,那是在73年的时候,当时老所长觉得事情有些麻烦,所以让傅友君自己处理好,具体情况我不清楚,小女孩后来被带到所里来的时候,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,还是刘胜保和我喝酒喝多的时候说的,也就喝了这顿酒大概不到一个月,出海巡逻的时候,喝酒掉到海里淹死了,连尸体都没有找到。”
“龚师傅,那个小女孩呢?叫什么名字您知道吗?后来所里怎么处理的?”
“交给戴世杰那个妹妹带着的,不过跟着戴世杰一起跑了,一开始定劳改脱逃,到了76年的时候,作为失足落水死亡处理的。当年那会儿叫郝芝,不知道跑了以后改没改名字。”
“龚师傅,那你对邹肃北熟悉吗?”
“谈不上熟悉,76年他调来,我到了十二月就调去夏起县去了,我和他相处也就两个多月的时间,还是敢冲敢拼的,不过我个人感觉,功利心重,做事都是非常有目的的,而且非常听傅友君的话,要不然傅友君也不会把盐场区那里放手给他管理的。”
“龚师傅,傅友君当年在男女关系上有没有什么是非?”
杜大用有些谨慎的低声问了一句。
“不好说!这个不好说的。我没有任何证据,都是道听途说的,就算说了也没有什么用。”
“龚师傅,咱们爷俩就和聊天一样,不谈证据这些的,你就当故事说给我听就可以,罗新,出去给龚师傅买两条烟,算是我们晚辈孝敬前辈的,你先垫着,回头我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