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太夫人穿过垂花门,离着垂福堂越来越远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我同王妃有旧,你年岁小,把我领错了路,仔细王妃罚你。”
小丫鬟虽然是奴婢,却也是见过世面的,出身王府,又是王妃身边伺候的,自带傲气:
“我闭着眼都不会领错路,王妃娘娘交代的事,我哪样都做得妥帖。您能让王妃见一面就不错了,上次威武将军太夫人亲自登门,王妃连见都没见呢。”
威远伯太夫人又有点欢喜,王妃知晓她同威武将军太夫人的旧怨,故意落她面子。
“为何没有见她?”威远伯太夫人轻声询问,李妈妈给小丫鬟几颗金瓜子。
小丫鬟暗暗掂了一下,刚展现出的笑容慢慢收敛。
呸,穷鬼,金瓜子都不是实心的。
“要不是看在王妃肯见你,这把表一层金的金瓜子我是万万不肯收的,这要被人看到了,还以为我眼皮子浅,没见过实心的金瓜子。
“您比威武将军太夫人差太多了,人家出手就是十两银子,王妃没见她,倒不是看不起威武将军。
而是将军大人辜负王妃的好意,原本王妃打算为将军大人保媒的。”
威远伯太夫人面色铁青,抬手给了李妈妈一个耳光:
“下贱烂肠子的奴才,是不是你贪了金瓜子?竟敢拿假货糊弄我,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李妈妈被打愣了,连连赔罪:“是老奴的错,是老奴……错。”
太夫人给她的金子不够打实心金瓜子。
威远伯陷入天牢,哪哪都要银子疏通,账目上的银子本就不多,打理庶务生意的姜三爷最近没再往账房交银子。
太夫人私房产业——脂粉铺子掌柜伙计跑了,如同中邪一般,往日很好的生意,如今被一个新开的铺子抢走大半生意。